在收容站内,郭永利和其余人被要求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,然后命令他们脱光衣服,一旦从谁衣服里搜出值钱东西,便会当场挨打。10月31日,郭永利和另外3人被拉到某县附近一采石场开始当苦力。他们住在里外两间的平方内,采石场老板和县收容站一名工作人员住外间,20多个大多是从劳务市场上被收容后送至这里的苦力睡里间,20多人只有3床被子,挤在一张宽不过2米、长不足4米的竹床上。老板说,每天早上5:30准时起床,不准迟到1分钟,每次吃饭限时20分钟,不准超时,否则就走着瞧。
11月1日,郭永利和其他人早早上工,旁边有一监工,看谁干活慢点,就动手打。晚上吃饭时,监工让郭永利和另外十几人趴在地上(都是当天干活不好的),拿三角带轮流抽打,打过后才准吃饭,只准喝稀饭,馒头让干活好的吃。老板说:“这才是真正的赏罚分明,看谁还敢偷懒。”
就这样,郭永利开始了暗无天日的当代“包身工”生活,每天挨饿挨打成了常事。11月7日晚,郭永利试图逃跑未成功,被带回场里。老板用烧红的铁棍抽打他的屁股,被烫伤后,郭永利仍被派去干活,尽管疼痛难忍,但怕再挨打,只能咬牙撑着。11月10日,郭永利因伤口一直未上药,不停地渗血、流脓,发出难闻的气味。看他无法走路,不能干活,老板把他撵走了。就这样,脸色蜡黄,双眼深陷,走路特别吃力的郭永利离开了那个魔窟一样的采石场。
(《服务导报》99.12.31李朝阳等文)